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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四根細長的鋼索,吊掛著兩名高樓洗窗工人。窗戶外天氣不壞,他們的眼神有點迷濛,窗戶內的我不僅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,稍微把言神往下飄,就覺得快要踩空,心臟像是被揪緊快麻痺了一樣。

旋即,我到了約莫一百公尺高的地方工作。

同事說,這裡的景觀已經很美,不需要到更高的地方去,便可以俯瞰台北市。現在她還是全世界第一高樓,「妳說在這裡上班是不是與有榮焉呢?」我說,窗戶髒髒的,窗外的台北好灰色,這到底是空氣污染過的天空,還是我的前景渾沌不明呢?

就這樣,我展開了人生第三份正職工作。


2005年底到2006年第一季,是我第一次嚐到在名聞遐邇的大樓裡辦公的滋味,只有「貴」能形容。如果不想踏出這棟樓,那麼每餐幾乎都是百來元起跳,這還不打緊,問題是這些食物都是招待觀光客、遊客,天天吃這些,不是肥死就是荷包瘦死。

真沒想到,事隔一年多我又回到這裡,樓層突然升高三十層,薪水也多了一些些,性格經過一年的扭曲已經不知道什麼才是我了,所以我突然變得恬靜寡言,就連老東家的同事,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搭裡應對進退,希望他們不要誤會我變得又高傲又難接近才好,這裡真的很漂亮,感覺也「高級」了起來,但我還是我啊。

我看到高樓洗窗工人的眼神,很堅定的拿著專業器具擦拭那些灰塵、水漬。由於我站在窗前,偶而我們會有眼神交會,過去我會試圖想要跟他們打招呼,不過現在樓層太高太危險了,只有四根鋼索吊掛著的台車,我很難想像站在上面的感覺。

以前也有高樓洗窗工人,當時公司在十幾樓,說矮也並不矮。當時的洗窗工人洗得十分敷衍,似乎是隨便把水潑一潑,連清潔劑也沒有使用,我還可以清楚看見他們刮過窗櫺的痕跡,真是太不敬業了。對照之下,突然覺得坐在辦公室裡面的我們實在太幸福了,再怎麼樣也要好好珍惜,這次一定要堅持下去。

就先寫到這裡。這篇文章很爛,我只是要傳遞一些訊息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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